陆与川没有回答,只是摘下眼镜,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,再睁开眼时,眸光已经凝滞。
及至下午四时,慕浅和陆沅才告别陆与川,离开这座山居小院,返回桐城。
她不再多说什么,微微抿了唇,背靠着霍靳西,目光有些发直地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。
到此刻,她大概是知道陆与川抓她的目的了——
陆与川松了松领带,示意她没事,随后才看向霍靳西,忙了一晚上浅浅也累了,你早点陪她回去休息吧。那边,我去就行了。
到了吗?她缓缓直起身子,揉着额头问道。
不一会儿,慕浅从楼上走了下来,在厨房门口站了片刻,趁着陆沅走开的时候,她才对陆与川道:爸爸,我给霍靳西打了电话,他已经让人去打听这件事去了。
等到她再醒过来,车子已经停下,而慕浅一睁开眼,只看见一片起伏连绵、绿意盎然的山头。
好,好。陆与川点头道,好一句‘一直都很清醒’——
她立在阴暗的角落里,目光落在慕浅身上,慢慢都是怨毒的恨意。